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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阳东篱点起芦中的熏香,烟雾袅袅间,雾薄,清浓,对九九说:“凤兮凤兮归故乡,遨游四海求其凰。”
九九笑着盖上熏香的炉盖说:“有卓文君的前例在,我可不会再重蹈覆辙。”
“然而我并非是司马相如。”欧阳东篱顺着琴穗,悠悠说着,按住九九拨弄着琴弦的手,又吟诵道:“可这句是真的。有艳淑女在闺房,室迩人遐毒我肠。”
“九九恐怕没这么大的本领。”九九抽回了手,她不知自己的衣袖已沾染上欧阳东篱的玉兰香。
欧阳东篱要压向自己时,九九借巧力夺走他的扇子,抵在他胸口,“我还不知你是谁!”
“是谁很重要吗?”
九九点头。
欧阳东篱认真偏头想了想,转而望着九九的眼睛说:“我一直以为在喜欢的人面前,忘记自己更重要。”
移开扇子,更近一寸,他可以感受到九九的猝然加快心跳,他目点星辰,口吻却淡若春风地说:“九九,你知道吗?在你面前,我什么都忘记了。”
九九的心就这样不经意间,又散开阵阵涟漪微波,他每个字都是雨露,是清风,是花种。
欧阳东篱同上次一样,又点了下九九的鼻尖,“我会让你知道自己的本领到底有多大的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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